付豫：撤离卡通 走向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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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曹远○编辑陈郁

从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回来后，傅宇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摆脱“漫画”。

对于年轻艺术家来说，迅速树立象征性的标志并不坏。傅宇很早就做了。他的创作并不晦涩，甚至很容易被观众理解为“卡通一代”:永久的兔子形象，绚丽的色彩，没有情感。

在参加了两个关于“卡通一代”的展览后，傅宇主动退出了。他很快意识到“卡通一代”可能是一个分支，但它一定不是一个终生的追求。

从题材到形象，傅宇开始慢慢地消解过去的强烈痕迹，不断地破坏画面，逐渐走向半抽象。这种“毁灭”是傅宇长期艺术道路的确立。毕竟，对于已经过了立功年龄的傅宇来说，这一点是不能打破的。

被误解的“卡通”？

闭着嘴、面无表情的卡通兔子是傅宇作品中最永恒的主角。“我画中的图像不会有明显的表情。它们不像情感和悲伤那么简单。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不开心。当你难过的时候，笑吧，哭吧。”

或者戴着面具，或者被以其他形式包裹着，虽然图像是卡通的，但画面并没有给人一种“傻、白、甜”的可爱感觉。相反，由于色彩的明暗构成了强烈的对比，恣意的笔触打破了平面绘画的干净画面，这与果冻卡通画面的美感、细腻和愉悦的感觉不同。在扶余的卡通形象下，它给人一种残酷和伤痕累累的东西。

受早期“动漫”浪潮的影响，以四川为首的西南地区出现了一批年轻艺术家的动漫作品。与一般停留在形象描写和媚俗趣味上的平淡漫画不同，西南艺术家的漫画风格主要注重精神表达，如熊昱、李继开、高福等。西南艺术家的作品大多是关于一代人的成长经历，而不是被定义为个人情感的呻吟。

傅宇认为，这种共同性不难理解:“比如，我毕业于川音美术学院油画系，而我们的油画系是一个综合培养的。除了油画，它还包括版画、行为、录像、概念摄影和雕塑，这与油画系的学生不同。当你通过这些形式，然后回到画架，你感觉完全不同，这也创造了艺术家在整个西南地区的飞跃。”

从扶余的画中可以看出，恣意使用的笔触取代了整洁干净的平面画，朦胧与华丽的强烈对比取代了果冻般的原色。即使是一些色彩宜人的照片，以及被重置的童年场景所反映的残疾，也与色彩和卡通形象所带来的可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例如，在木偶系列中，戴着面具的卡通兔子几乎无法区分，观众可以从呆滞的眼睛里看到1000个汉姆勒。被绳子操纵的木偶四肢僵硬，站在假山石的基座上，直视前方。傅宇在这一系列作品中选择了大量的空白，人物背后的背景色似乎也未完。“我更喜欢中国传统的写作方式，比如泼水和留白，希望人们注意到他们背后的用心。”

这背后的内心是他在日记中写道的:“成熟一点。我可以自然地随着线条起舞。我很聪明！不仅如此，我还学会了耐心，停止为小事而战。我相信我是明智的。日子是平静的，但偶尔当他们的命令是累了，他们静静地躺在窗台上，看着天空空在发呆，想着什么时候灰色的云会飘走

朝“乌鸦”的方向驱散过去

尽管傅宇多次强调自己的创作要跟随自己的感受，像这一代人一样有着越来越清晰的自我规划，但傅宇在建立自己的“符号”后，很早就开始思考“持久力”。

“这是过去的教训。这也是对我的艺术和作品的一种态度。我想如果我60多岁还在画这些漫画，我不会接受的。这也是今天许多艺术家精力不足的原因。”

在离宋庄艺术区不远的一个社区里，傅宇在一套普通的两居室公寓里完成了他的日常生活和创作。也许是刻意脱离了聚在一起的创作环境，傅宇那种不求聚合、不求流行的艺术观念才逐步完成的。

“我正在定位‘图雅’的方向。现在我正在慢慢破坏这幅画。有一些封面和修改。我朝《图雅》的方向努力，慢慢驱散我过去给人的固定画面感，慢慢从题材上展开。走向半抽象。”这位年轻的艺术家承认，这是他目前给自己的位置，它没有脱离过去，仍然在缓慢前进。

这一系列的“图雅”，从各个方面打破了以往的固定风格，使傅宇煞费苦心。

受商场和展厅窗户的启发，傅宇发现，当人们透过窗户往里看时，他们自己的影子也会投射在玻璃上。“图雅”系列作品由两层组成。首先，在布料上创建一层，然后通过制造商定制的玻璃纤维网格创建第二层。

“图雅”系列的早期作品可以看作是从傅宇的手记系列的简单演变。这块布是一只穿着制服坐在车里的兔子，格子是一本有图片和文字的日记。在后期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前后画面形成了一种新的视觉体验，比如“4号——爱丽丝的兔子”，在布上放上大蘑菇，用废帆布缝制兔子。这一幕让人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前景格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和猫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站在这部孤独的戏剧面前。

根据每件作品对布料的不同要求，网格的大小和孔洞的大小每次都是不同的。在网格上绘制非常困难，整体非常难以控制，修改也非常困难，这几乎需要一次完成。傅宇的幻想也是这种难以控制带来的未知效应。

在未完成的新作中，傅宇已经能够看到屏幕上的封面和改动，他对网格上的创作越来越适应。屏幕开始从过去的具体形象上抹去，但当屏幕传递给人们时，这一代人的成长经历是无法抹去的。

真正的“自我”

除了架子上的作品，傅宇还做了一批雕塑，放弃了他最擅长的颜色。相反，傅宇坚持认为木雕保留了木材本身的原色和纹理。“我不想把它当成玩具。木头本身有它自己的纹理。漂亮，不想被遮盖，想保持简单的效果。”

再谈“卡通一代”或“残酷青年”不可避免的流行。伴随着个人情感的是伴随成长时期而来的伤疤和残忍。成长过程中独特的混乱是梦想和逃避结合的产物。感情的对象是不同的，实现无非是恐惧、无助、失落、物质、焦虑和疏离等关键词。这种小情绪的宣泄看似反复无常，但他们至少关注自己的生活、周围的环境和社会。“自我”是每个时期的艺术家都关注的东西，但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所给予的供给是不同的。年轻艺术家的“自我”至少不是对前一个时代谬误的重述，而是真实社会中真实自我的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