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洋：户籍制度改革推进遇阻源于法律法规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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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嘉宾”姚洋，威斯康星大学经济学博士，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北京大学社会科学系成员。同时，他还是《经济季刊》(Economic Quarterly)的主编、《农业经济学》(agricultural)的副总编、《世界发展》(world development)的副总编、《世界经济报》(world economic)的学术委员会成员、《中国经济日报》(china economic journal)和《农村合作杂志》(journal of rural cooperatives)的成员，以及中国金融四十论坛(China Financial四十Forum)的成员。

7月30日，国务院发布的《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备受关注，标志着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开始进入全面实施阶段。宣布自1958年以来在中国实行了半个多世纪的“农业”和“非农”双重户籍管理模式将退出历史舞台。这意味着在未来的中国，农民和公民之间没有区别。如何逐步剥离与户籍相关的诸多社会利益将是改革的重点和难点。

金融界:7月30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这应该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大家都期待的改革。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似乎还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应。

姚洋:户籍制度的改革已经公布，但如何改革是一个大问题，因为1958年颁布的《户口管理条例》仍然是一部法律。虽然它的名字叫《条例》，但它是当时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一项法律，具有法律效力。如果我们现在要实行户籍制度改革，首先必须改变《户籍管理条例》，不能完全改变，而是部分改变，否则就不能实行户籍制度改革，实行户籍制度改革是违法的。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现在户籍改革计划已经推行了两个月，但是当地基本上没有噪音。当我们到达公安局时，公安局问我们要执行什么法律。如果没有新的法律，按照户籍管理条例执行，不按照户籍管理条例执行。

金融:也就是说，我们的改革和一些现行法律之间可能没有很好的联系？

姚洋:事实上，我们过去的改革或多或少与原来的法律有冲突。我们过去常常改变它们，我们可以在当地改变它们，然后推广它们。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在本地改变它们。这些都是国家改革。例如，金融改革不能在当地进行，户籍改革也不能在当地进行。我们必须在中央一级提出一个计划，我们必须修改我们以前制定的法律制度。否则，将很难推进。

《预算法》的改革速度相对较快，修改速度很快，明年可能会通过，这表明改革应该有动力。《预算法》变化很快，因为在底层有动机，在地方一级有动机和要求，地方政府对此很满意。对于其他改革，地方权力并不那么强大。比如户籍制度的改革，西部地区有权力，因为它需要人口，他希望每个人都会回归，但是没有人想在西部定居，每个人都想去东部。

金融界:我觉得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现在很多人认为农业户口挺好的。我为什么要换成城市户口？

姚洋:现在最大的问题在这里。我认为这是一个误解，即对户籍制度改革的误解是让农民成为城市人。对于那些现在还没有进入城市的人来说，进入城市的愿望是非常低的。户籍改革最根本的问题是省与省之间，而不是农村和城市之间。农村和城市之间基本没有问题，特别是在发达地区。谁是发达地区愿意去城市的农民？农村户口有很多好处，土地和宅基地都有好处。如今，城市非常拥挤，空的农村又好又开放，农民的收入水平提高了。他们买车的时候为什么要去城里？然而，从一个省搬到另一个省是最困难的。它还包括数千万在当地没有城市户口的城市居民。例如，中国东北的人在北京，而北京大约有1000万人没有北京户口。他们中有多少人是农村户口？这个比例相对较低。我估计70%的人有城市户口，北票人在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有城市户口。

金融界:现在户籍改革已经涉及到积分制，一线城市已经开始考虑使用积分制落户。

姚洋:有必要尽快出台政策。

金融:也许这是一个有系统的城市。

姚洋:新政策非常清楚地表明，小城市是完全开放的。

金融:但没有吸引力。

姚洋:小城市不一定没有吸引力。在东部发达地区，许多农民工已经在广东、江苏、浙江和山东等小城镇定居。由于工业集中在中小城市，大城市很少有工业，这涉及到一些农村户口。例如，中西部地区的人们外出工作，这些人基本上定居在这样的小城市。北京六环路内基本上没有工厂，所以工作的人会去中小城市。

金融:类似于东莞。

姚洋:甚至比东莞还低，东莞的城镇和乡村都有很多人。根据户籍改革的新规定，你可以在城镇申请。例如，东莞樟木头镇可以在当地申请。已经从家乡出来的人有很高的愿望，年轻人不愿意回到家乡。但是东部城镇哪里愿意接受呢？当地政府现在不必对他们承担任何责任，因为你们是外来人口，不需要我来照顾。一旦你成为本地人，你必须承担所有的费用，而且孩子的教育、养老金、医疗和住房都必须包括在内。

金融:那么对公共财政的需求将会很大。

姚洋:是的，对公共财政的需求增加了。我认为对公共财政的需求仍然很小，主要是由于这种压力，人口突然增加了很多。

金融:一个城市的资源承受不了。

姚洋:我认为这是一个想象出来的问题，可能不是真正的问题，因为这些本地移民基本上都是租房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已经在租房了，所以他们不需要政府解决太多的住房问题。然而，作为一个城市的市长，比如东莞，他自然会感到压力，我认为这种压力大于实际压力。

金融界:也就是说，意识形态的压力，这也试图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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