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进入投行的官二代：大多隐藏自己关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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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首席执行官方方突然宣布退休，证交会正在调查摩根大通在中国的招聘腐败问题。方方是“官方第二代招聘”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中国投资银行前首席执行官、摩根大通亚洲投资银行副董事长方方。(数据地图)

“问题不在于知名高官的子女。”一位投资银行高管这样解释了方方离开公司的原因。3月24日，中国投资银行首席执行官、摩根大通亚洲投资银行副董事长方方突然辞职。

方方的离开是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刻，这不禁让人想起“丢车保帅”——在消息传出的同一天，外国媒体披露了sec对摩根大通调查的最新进展。

"在某些情况下，只有负责招募的人才是清白的."这位投资银行家表示。方方以参与招聘计划而闻名。招募计划起源于2006年至2007年左右，也就是传说中的“儿子与高官计划”，俗称“第二代官员招募”。作为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业务的负责人，方方有权推荐合适的人选。

此后近十年，中国企业的上市和M&A业务激增，大量“第二代官员”进入摩根大通。与此同时，大量有政府背景的官员的子女或亲属进入了五大投资银行——花旗集团、瑞士信贷、德意志银行、高盛和摩根大通。这些官员的子女可以凭借自己的网络资源，迅速帮助雇主获得中国企业在美国或香港的上市项目，或并购，从而通过“非常规做法”形成网络渠道，从而帮助大型投行迅速进入中国市场。

去年，西方投资银行和“东方关系”的结合遇到了障碍。2013年8月，美国证交会开始根据美国《反海外腐败法》调查摩根大通在中国的招聘行为。

在对摩根大通进行调查后，美国当局还致函在亚洲和美国开展业务的所有其他美国银行和欧洲银行，了解它们的招聘做法。

在投资银行家看来，“第二代官员”的身份不是sec调查的关键，而是关系的腐败。“大型投资银行业务遍布全球，与地方政府高层领导人保持密切关系是他们的必修课。一位在当地有着显赫背景的高管，会让投行业务事半功倍，因此，雇佣显赫子女的问题本身就不能挑出太多错误。”

此外，被投资银行聘用、后来担任重要职位的高级官员的大多数子女都有良好的资历，毕业于名牌大学，他们“似乎完全有资格”从事投资银行的工作。

因此，张兮兮的问题不在于他的“官方第二代”背景。上述投资银行从业者认为，问题和棘手的问题往往存在于那些“闪进闪出”的人身上，但这些人往往行事低调，大多数人对外界隐瞒了自己的“关键身份”。除了投资银行的招聘人员或高管，很难知道这些秘密信息。

这就是外界所说的“关系招聘”。以张兮兮为例。他加入摩根大通时，铁道部下属企业选择摩根大通作为上市顾问。然而，由于2011年7月温州动车事故暂停，张兮兮后来也离开了摩根大通。

关系招聘的对象不一定是第二代官员。例如，摩根大通是参与天河化工上市筹备工作的银行之一，天河化工董事长齐威的女儿魏娇从2012年1月至2013年8月在摩根大通工作。天河化工是一家私营公司。考虑到其中的风险，摩根大通最终决定退出。事实上，自从证交会发起调查以来，所有投资银行都开始回避高级官员和关联企业高级管理人员的子女，内部合规部也采取了“零容忍”政策。

3月24日，摩根大通向《财经天下周刊》证实，方方当天正式离职，“方方先生要求自行退休。”鉴于他的决定，摩根大通将从现在起任命龚方雄为中国投资银行董事长。”

在摩根大通的调查中，由于方方的身份和经历，他一直被外界认为是连接和实施“高官子女工程”的关键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此次调查的最终结果。方方离职后，美国政府职能部门暂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如起诉或强制调查。

熟悉美国司法体系的雷曼律师事务所律师郝军波认为，调查期间主要负责人的离任，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摩根大通的压力，扭转案件的发展方向。他分析说，美国大公司的贪污贿赂案件经常达成“辩诉交易”。以此案为例，“摩根大通不一定会让高管入狱，但很有可能在案件调查陷入僵局时，与证交会和司法部门达成协议，并支付一定数额的罚款。”

从历史经验来看，这种猜测是很有可能的。尽管《美国反海外腐败法》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实施，但迄今为止，没有一家投资银行或银行家因这类指控而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