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直接税比重降低“税收痛苦”

来源：大中时尚周刊作者：杜学君更新时间：2020-09-10 07:08:0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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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所谓“人均税负”实际上是指政府财政收入的人均价值，或者可以称之为“人均财政收入”。由于财政收入的主体是税收，政府总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通常被称为广义的“宏观税负”。这个概念已经被学术界和管理部门所接受。那么在社会所有成员之间分享政府收入就没有错，这就产生了“人均税收负担”的概念。然而，就人们对这一概念的感受而言，它与“人均财政收入”的表述有很大不同。应该指出的是，将税收“负担”的概念量化给每一个特定的人很容易导致人们的“税收负担痛苦”或“税收厌恶”，这绝不像人均“收入”概念的量化那样容易被人们所接受。说到“人均税负近万元”，人们普遍反映“哦，负担太重了！”如果说“人均财政收入近万元”，我们可能会觉得“人均可支配的财力还很低！”在社会生活中，同样的事情，仅仅因为有两种表达方式，就可能形成两种不同的人的感情和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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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实际上，这里仍然使用一个真正有意义的指标作为相对财政收入/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即“宏观税负”反映了一个经济体在特定发展阶段、特定经济体制和财税体制下政府资源(财政资源)的集中程度。这可以用来分析经济中“政府控制金融、金融管理金融”的金融分布相关特征和政府作用。如果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统计数据进行国际比较，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目前的水平不超过35%，这是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明显低于发达经济体，不存在宏观税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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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应该说，将宏观税负量化为“人均税负”指标的现实意义不大，容易被误解。因为从直观的形式来看，现阶段我国居民个人直接征收的税收还不到10%。100%政府收入的90%以上是通过各种方式从企业获得的。从实质上看，总体税收负担的最终结果不应该平等地落在社会所有成员身上，而应该在水平上有所不同，体现由税收制度和财政分配(转移支付等)综合而成的“抽肥补瘦”的再分配功能。)。具体分析应该指出，企业纳税的最终目的地不一定是企业本身。除了企业所得税直接税基本上没有转移机制外，企业以形式缴纳的增值税、营业税等流转税将根据商品供求弹性和市场竞争以更复杂的方式转移。经济分析表明，大部分流转税最终由消费者承担，因此流转税因其可转移的税负而被专业词汇称为“间接税”(也就是说，它与纳税人间接相关)。因此，以间接税为基础的税制所形成的中国税收负担模式和特征，成为理性分析和理解税收负担压力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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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与间接税可以转嫁给消费者的概念和税收目的地的概念有关的“真正问题”至少应指出如下。

第一，由于中国的间接税收入占总税收的比重很高(估计接近70%，明显高于其他经济体，特别是较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的总体情况)，中国的消费者实际上已经成为向国库缴纳税款的主要群体，这也是现阶段与其他经济体形成显著差异的“特殊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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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在现阶段，中国的大多数消费者是中低收入阶层。由于他们的恩格尔系数较高(即用于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支出在当期收入中所占的比重，主要是食品)，他们在消费环节中承担税收负担并进行利润转移，这在很大程度上属于基本生活资料层面的利益转移，所以他们的“痛苦程度”较高。一旦人们知道“馒头里有税”和“月饼里有税”，随着纳税人意识的提高和税收基础知识的提高，他们的不满甚至愤怒自然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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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为了回应公众需求，减少实际的“税收痛苦”，我国应该适当地逐步增强直接税在整个税收结构中的调节作用，提高直接税收入占全部税收的比重。这样，在总体上保持宏观税负水平的前提下，还可以减轻社会的整体税收痛苦。因为当更多的国库收入来自有支付能力的高收入阶层所缴纳的直接税(从而相应地取代了间接税收入)时，这些直接税纳税人在“享受信息”的层面上向国库转移了更多的利润，他们的痛苦程度并不高。因此，在宏观税负稳定、间接税比重相应降低、中低收入阶层税收痛苦程度同时降低的总体情况下，社会将减轻社会成员的总体税收痛苦。这显然更符合现代国家治理和现代财税制度的要求，非常有利于社会和谐，使全体成员更好地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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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可以对以上的分析和讨论做一个总结。“人均税负近万元”的表述指向每个居民的“税收压力”问题，现实意义有限，容易产生误解。从积极的方面来看，当我国人均财政收入突破数万元的绝对整数大关时，这一表述可以进一步唤醒和激发纳税人的社会成员意识，但从消极的方面来看，它并不能更好地反映和揭示我国税制和税收结构中的“现实问题”，即间接税比重过高和税制再分配功能明显弱化的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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