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希勒：金融体系造成财富过于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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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华都商学院、北大商业评论和哥伦比亚大学资本与社会中心联合主办的第二届诺贝尔经济学奖中国峰会于2014年3月14日至15日在北京举行。2013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耶鲁大学教授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在他的主旨演讲中说，金融体系制造了许多不平等，创造了财富集中的人和阶层，但我不认为这是金融社会的必然结果，这实际上是我这本书的主题。

以下是书面记录:

罗伯特·希勒:谢谢。我们非常重视此次峰会的主题“创新、变革和转型”。我将介绍一些我写的书，它们也与这个话题相关。正如埃德蒙·菲尔普斯所说，2013年的《新金融秩序》和2012年的《金融与美好社会》，这两本书都被翻译成了中文。我不知道如何翻译这个美好的社会，因为它是一个英语术语。我还听说在翻译成其他语言时会有一些问题和困难。一个好的社会是一个能够以一种好的方式去关心他人的社会。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自由市场经济，或者说“金融资本主义”。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他们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社会，比如在金融市场交易。他们认为自己处于非常激烈的竞争中，他们掩盖了一些相应的信息，并在这些交易中获得了一些额外的好处。目前，金融体系制造了许多不平等，创造了财富集中的人和阶层，但我不认为这是金融社会的必然结果，这实际上是我的书的主题，即通过新技术，包括金融技术，社会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并且在未来还可以更进一步。当前的金融机制和体系不必加剧不平等或将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如果我们能把它设计好，它就能避免这种情况。因此，我这本书的主题，我称之为金融工程，是我们的金融系统必须被很好地设计，以确保适当的行为可以被激励。

我认为这是一个金融工程的问题，需要通过不断的创新和实践从错误中吸取教训，运用金融领域的科学方法，包括一些金融市场的数学理论，以及行为科学、人类行为和人类心理学。因此，本书谈了一些主要观点，即如果我们想建立一个运转良好的现代金融社会，我们希望实现一个良好的社会。

首先，我们需要确保金融的民主化，也就是说，金融必须更具包容性和普遍性，这样才能消除在整个金融界排斥其他人的障碍。

第二，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好的财务机制，这样它可以很好地管理风险，这样人们就可以在适当的激励下更好地工作。这一干预过程完全没有完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金融创新。

金融创新不仅可以通过善意或善意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还可以建立一个具体的结构来实现这一点。菲尔普斯教授在他的书中也提到了这一点，我们需要找到探索的过程。例如，当整个世界在2008年遭受金融危机时，我们面临着非常重要的利益，但事实上，我们不必责怪这项技术。当蒸汽发明时，汽轮机会杀死一些人并造成事故，但是我们不应该使用汽轮机，而应该提高它的安全性。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能够使用信息技术，如计算机，这是非常革命性的，并提供了许多机会。

我们应该建立更好的激励机制来鼓励良好的社会行为。人们不仅照顾家人，还帮助世界。我想给你举一些具体的例子。当谈到会议的主题时，我想我们谈到了创新。过去有许多创新。我还想谈谈金融民主化，这在世界历史上非常重要，也是自1789年法国大革命以来非常重要的事件。1789年，整个社会仍然是一个农业社会。如果你在法国，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少数人，少数贵族和相关的天主教会，没有一个农民。法国、其他国家和中国的这些例子可能都很清楚中国革命的重要性，但至少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我称之为一个民主化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人们采取行动的能力应该被所有人掌握，而不是被某些人掌握。

今后，我们将采取土地改革和其他行动，使金融民主化，使更多的人能够利用金融。有些人的分类很无聊，比如衍生品市场。我们这里的总主题涉及许多不同的组成部分。最重要的是为人们提供一些机制来管理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首先，看看律师。许多人不喜欢律师，但事实上，律师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例如，它们可以使个人建立自己的企业，而不被他人利用或利用。

当然，律师的数量因国家而异。以色列的律师人数最多，每169人中有一名律师，而美国有273人有一名律师。亚洲的律师人数要少得多。我非常喜欢和律师交流。我认为有一个发展过程，那就是扩大律师的数量。我有一个律师，他总是和我的律师交流，这样我作为一个人会变得更加有益。如果有办法让你得到法律服务，你真的会感到绝望，我必须做别人让我做的事情。现在在律师的帮助下，我可以得到他们的支持。听起来不太好，但律师真的能有所作为。

民主化，其中之一就是法国大革命，在历史上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社会将进入一个更好的金融社会。我提到了1811年的纽约证券法。纽约有两个人们以前不知道的特征。我可能太简单了。首先，法律非常复杂。任何公司都可以成立公司。你不能问任何问题。你必须成立一个公司，并填写一些文件。当然，如果你有时想成立一家公司，你需要议员的帮助。

根据这项法律，股东的责任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如果公司有一些错误，如果你只是股东，你不能起诉你。1811年之前，人们非常担心投资股票，因为你不知道那些管理公司的人在做什么。在1811年，会有债权人和经纪人。如果公司损失了很多钱，债权人可以来找你起诉你，所以债务人可以。金融在当时是一个理论，它是基于投资组合多样化，但这个理论是基于纽约证券法的要素，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实验。当时，人们担心，如果他们只有有限的责任，如果他们颠倒一些责任，他们可能不会受到限制。事实上，这样的法律在世界各地被广泛使用。

在19世纪的“储蓄银行运动”中，当时创建了一些银行，为小储户提供服务。在储蓄银行运动之前，普通人不能进入银行开立银行储蓄账户。那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法律。后来，在1934年，美国也有了证券交易委员会。当时，颁布了非常严格的法律法规，要求金融公司披露信息。投资公司和共同基金在历史上一直是创新的，但现在我们充分利用创新机制，这种创新机制改善了我们的生活。

我想提一下我个人参与的一项民主创新。这是芝加哥证券交易所的期货案例。当时，我们有相关的指数发展和家庭价格指数。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为10个美国城市开设了期货交易所，这意味着你可以购买这样的长期期货，或者你可以在美国房地产市场上做空或更多。在创建我们的市场之前，我们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房价波动的影响。创建这样一个市场后，我们可以预测一些未来的价格。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条曲线图显示了房价的情况，而绿色曲线显示了美国直到2018年的未来房价前景。

也有一些路线图，可以显示未来房价的发展，可能有一段时间，住房市场将大大上升，扩大和繁荣的未来。当然，这个信息可能不是特别可靠，但是非常有用。2009年，我只研究了我们的市场三年。这项研究表明，我们的市场是在一个非常好的条件下进行房价预测。横轴是预测房价的变化，纵轴是房价的年度变化，不一定相关。但是这里有一个价格发现机制。我们的市场现在不是很成功，但是我们认为这种创新的方法可以让人们保护自己。这场金融危机主要是由于当美国房价下跌时，个人住房所有者无法保护自己，因此他们开始违约并停止支付贷款。其他美国代表购买抵押房屋。他们把一生的积蓄都放在了房子里。后来，当房价下跌时，他们破产了。后来，他们开始减少开支。整个银行系统开始减少贷款，这是金融危机的起点。

金融民主化的另一个例子是，基于收入的学生贷款始于澳大利亚，随后蔓延至新西兰和其他国家，并于2010年蔓延至美国。这里的想法是，学生可以借钱为他们的教育提供财政支持，但当他们偿还贷款时，它主要与他们未来的收入挂钩。人们上大学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收入，但如果相反，这在现代社会已经成为一种抱怨。许多人受过高等教育，不会找到好工作。我们必须保护他们，所以有这样的学生贷款。学生贷款的实际偿还与学生未来就业的收入相结合，也是一种创新的金融机制和风险管理的金融机制。

金融创新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例如，保险，没有多少人会想到保险或讨论保险。火灾保险出现在1666年伦敦大火之后，人寿保险也出现在那个时期。当时，一些理论出现了，人们想出了一些新的想法，人们想知道如何创建一个企业来保护人们免受风险。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制，它实际上运行良好，可以保护人们。当然，我们很慷慨，我们很善良。飓风或地震过后，我们会慷慨解囊。人们很善良，这是免费提供的，没有保险公司参与这个机制。然而，这种资助往往在错误的时间给予。人们挨饿可能为时已晚，或者补助金太少，而这些人在事故发生后得到帮助也为时已晚。

最近的一些地震造成了50，000人死亡。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地震中丧生？因为他们没有保险，如果他们投保了，保险公司必须加强建筑标准，这样这些建筑就会更坚固，减少伤亡。

信息技术。

事实上，人们经常想到信息技术，许多人也在使用它。昨天，我还拜访了一些腾讯人。我不需要告诉你信息技术的重要性。我刚才提到的金融创新结合了信息技术，它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化或更好。许多人或大多数人已经知道这个例子。大众融资网站鼓励人们进行大众融资。这并不是说一些大银行提供贷款或者大型风险投资公司提供贷款。大众融资的方式可以让全世界的人投资，而且是通过网站来实现的。各种各样的人都能投资吗？例如，kiva可以向世界贫困地区的人们提供小额贷款。这种操作非常好，提供贷款的人可以得到回报。为什么不提供这样的贷款？有些人有麻烦了，需要钱。为什么我们不给他们提供资金？Kickstart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网站。

大规模融资变得非常重要。现在我们必须考虑是否真的把它变成一个资金来源。美国的《就业法案》创造了一系列结构，可以使这些大规模融资更好地发挥作用。不仅在美国，中国和其他国家，大规模融资做得非常好。为什么我们感到如此兴奋？因为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信息技术的贡献。可以看出，世界各地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成千上万的人可以一起参与这个机制。你可以看到成千上万条评论。人们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大众融资的想法可以通过这个信息来实现。我们不知道它会怎么样。它需要继续。我们需要监管部门的参与，这样群众融资机制就不会被人滥用。

更好的社会行动激励机制。这是现代金融资本主义最基本的问题。我们为了这些目的做什么？我们认为现代金融社会创造了亿万富翁和亿万富翁。中国的亿万富翁可能比其他地方多。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它发展非常迅速，但是我们必须考虑现在创造了这个体系的富人会做什么。他们有这么多钱，这么多财富就够了。当然，他们可以把财富留给自己。我们赚了很多钱，留给我们的孩子和子孙后代。这会让他们的生活很有意义吗？这已经成为一种练习。

为什么人们能赚这么多钱？目的是甚麽？你为社区做了分享，这可能会让你感到快乐。为什么我们要赚几十亿美元，然后花这么多钱？你不能花光所有的钱，你一次只能开一辆车，或者让司机帮你开车；你只能睡一张床，你可以投资20到30栋房子。但是如果你有一些现实的想法，你认为你最终会得到什么？有时候这些人有很多财富，他们最终会做什么？在我看来，我们经常忽视这种金融创新，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鼓励富人把他们的财富捐给社会，然后再归还给社会。事实上，这整个想法是一个发明。

再看看历史，我们有一个向富人征税的税收体系。最重要的是这个税率会有多高。它不能破坏相关的激励机制。我们有针对富人的税收制度。这里有一个创新。当我们向富人征收更高的税率时，我们实际上应该实行慈善减税机制。例如，我们将以更高的税率向你征税。你太富有了，会有不平等。但是如果你捐了钱，你又要交税了。美国就是这种情况。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将其所得税提高到非常高的水平，以80%的高所得税率资助战争。后来，人们说，我们为什么不捐钱呢？然后政府同意，如果你捐赠这些收入，你不必支付这么高的税率，税率可以降低到50%。我知道中国也有一个慈善减税机制，仅限于一些小的慈善活动。

因此，人们没有很大的捐赠动机，因为只有政府慈善机构可以得到这样的税收减免，其他人不能得到这样的减免。例如，我捐了10亿美元。根据该网站的非营利季度报告，在中国，80%的捐款来自公司，20%来自个人。相反，在美国，80%来自个人捐赠。因此，中国的慈善体系更加制度化、公司化和正式化。我认为这个系统需要改变。我们希望建立一些制度，可以捐赠给高净值人士，给他们带来一些意义。

例如，我任教的耶鲁大学最近收到了张磊关于中国的捐赠。事实上，他捐了8888888英镑。8是一个吉祥的数字，所以他也捐了这样一个数字，这对他促进教育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从中国政府那里得到了减税。

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这些慈善机构不应该是少数获准减税的慈善机构，减税的范围应该更广。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据我所知，就像诺贝尔奖一样，我刚刚考虑过。一些富人捐了款。诺贝尔也是一个高净值的人。他的公司生产炸弹。当他老的时候，他在思考。他一生都没有过好日子。毕竟，炸弹会炸毁人们的生活，所以他希望建立一个科学奖，促进科学发展。因为他是瑞士人，他说我们相应的奖项不应该优先于这个瑞士人，而应该是一个全球奖项。事实上，这是我们想要的精神，我们希望在未来看到它。我们不想让一个政治机构主宰或操纵它。如果你赚了很多钱，你可以拥有它，或者你可以宠坏你的孩子，把它都给你的孩子，所以没有捐赠的动机。这需要一个好的系统来让人们愿意捐赠并考虑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创新。

美国刚刚出现了一种创新模式，它是世界上唯一这样做的国家。我还在一周前会见了日本首相。我认为日本也应该建立一个所谓的公益公司。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所谓的公益公司是什么意思？公益公司是一种新的企业形式，是介于非营利企业和营利性企业之间的一种中间形式。众所周知，在一般企业中，他对股东负责。例如，在美国和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法律中，公司赚钱，然后将这些利润分配给股东。如果他们的股东想做慈善，没有问题。他们也可以做一些捐赠，但对于这家公司，他不应该这样做。他的目的是赚钱和获利。如果你给他们更多的权力，他们将无法前进，他们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企业不仅要追求利润，还要追求更多的公益。公益可以促进企业在这个社区完成非常有意义的使命。美国的企业公司法由各州监管，而不是由联邦政府监管。如果你正在创建一个可以创建公益公司的公司，你可以在公司章程中提出相应的公益目的，可以是环保或社会目的，也可以写在公司章程中。只要是为了环境保护或社会福利，都可以写进公司章程，这是你们公司的精髓。当然，我们也有一些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对公司管理更有社会责任感和良好态度。可能存在一些法律问题，例如，股东大会将对这些管理层提起法律诉讼，例如，股东认为他们的利益没有最大化。管理层将来会被取代，这样的目标可能会在中间丢失，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提出的所谓公益企业可以在公司章程中列出这样的公益目标，使得这个公益企业不仅追求利润，而且追求更广阔的目标。我认为这种类型的企业可能会赚更多的钱，因为它可以改变整个环境和它与社区的关系。

我想就此打住。我的书中还有其他一些观点。我国金融业正在发生技术变革，信息技术的应用极大地促进了金融业的发展。目前，我们还处于实验阶段。自金融危机以来，人们对金融的恐惧并没有阻止当前的创新。我们可以看到，许多人正在引进新的法律和法规，包括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的新方法，这将进一步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和进步。

中国发展很快，这给了我们很多动力。同时，每次我来中国，我都感到受到鼓舞，因为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在这里的人非常相似。创新使聚集在这里更好地管理风险和更好地利用机会成为可能。因此，从根本上讲，人们正在思考这些技术，我认为企业也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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