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上海自贸区无非想做一个当代的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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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华都商学院、北京大学商业评论和哥伦比亚大学资本与社会中心联合主办的第二届诺贝尔经济学奖中国峰会于2014年3月15日在北京继续举行。长江商学院副院长陈龙在主旨演讲中表示，去年夏天上海自由贸易区宣布其愿景时，它并不是一项国家战略。当时，它想成为国际航运中心，提升保税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它迅速升级了其金融功能。因为你们有最先进的贸易和航运金融，上海现在想成为国际贸易和航运中心，拥有贸易流、资金流和物流。它只想成为一个现代的荷兰。

以下是书面记录:

主持人邱晓华:谢谢你，斯蒂凡诺·米科西先生。我非常感谢他向我们介绍了在变革过程中如何应对风险，以及发达国家，特别是欧元区在应对主权危机方面的一些经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欧元区主权债务的形成和影响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我们希望它能得到进一步改善。

下一位演讲者是长江商学院的陈龙院长。他是长江商学院的金融学教授。他曾在加拿大和美国学习和工作。他长期从事股票和债券市场的资产定价、收益预测和价格波动的研究。许多成就已经在世界顶级金融杂志上发表。他是许多顶级金融杂志的评论员和编辑委员会成员，可以说是业内备受尊敬的金融专家。特别是，他获得了密歇根州立大学商学院颁发的2003年优秀教师奖，他的教学也非常成功。今天，他演讲的主题是“从金融创新的历史看网络金融的未来”。现在有请陈龙教授。

陈龙:各位嘉宾，早上好。我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些关于互联网金融的想法。

去年，互联网金融在中国是特别热的一年，这表现在英美烟草的三大互联网巨头几乎完全许可互联网金融，这也是一个从事金融研究的教授的巨大刺激。我不想做太多的互联网研究，但是你会发现中国最大的基金不再是华夏基金。从1998年到现在，华夏基金已经努力赚了3000多亿元，是中国基金的先锋。去年，余额宝用了大约6个月的时间超越华夏基金，成为中国最大的货币基金。余额宝现在是世界十大基金之一，只用了六个月时间。因此，这对金融业有很大影响。这只是阿里的一个例子。让我们来看看阿里从支付宝到现在在基金、小额贷款、担保、保险、理财和网上银行方面的工作。用马云的话说，如果银行不变，我们就要换银行。

阿里只是一个例子，腾讯也是一样，它来自财富，微信支付，保险，基金，股票，网上银行。

百度也知道从百智宝，百度钱包，百度金融中心，百度财富管理，百度小额贷款和金融。我们可以看到英美烟草获得了完全许可，他们已经大规模进入了金融业。现在一个有趣的话题是为什么蝙蝠可以做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金融能走多远，边界在哪里？

这里有两种行业理念。一是互联网什么都不是，因为在今天的互联网浪潮中，每个行业都需要以互联网为基础。为什么你必须在金融之前加上互联网这个词？让我们来看看这样一个事实，在国外没有互联网金融这个词。我在美国已经17年了，但是在国外没有这样的词。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这可能被过分强调，他们有点怀疑投机，他们想知道互联网公司能在多大程度上动摇金融的基本面。

另一种思维方式是，在互联网时代，就像电子商务可以影响我们的零售业一样，互联网也可能极大地改变金融的未来。因此，我认为这可能是两种思维方式。就我而言，作为一个金融学者和一个爱读历史的学者，我认为从这个角度来看，金融的本质在未来可能不会改变，但可以改变的是它的渠道、产品和品牌。几年前，当我们开始讨论电子商务对零售业的影响时，最好的演讲者是谈论历史。他们谈论了上一次技术革命发生时，这样的技术革命如何影响其渠道和产品。因此，我认为金融也是如此。在过去的半年里，我仔细回顾了所有金融机构和金融产品是如何诞生的。因为它们都是当时诞生的金融创新，所以我看到了当时像它们这样的一些创新是如何影响社会、改变渠道、改变产品、改变风险控制和改变服务的。

回顾这段历史让我对互联网金融有了一个有趣的体验。因此，我个人的经验是，如果我们想更多地了解未来，我们需要更多地审视过去。我们看过去越远，我们对未来就越了解。这是我对当今许多网络金融文章的看法。有很多关于互联网金融正在做什么的文章，但总的来说，它没有历史深度，也不能谈论金融和商业的本质。这样，它就不能预测未来，因为它只能谈论它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它能走多远，它的边界是什么？当你讨论这些问题时，你必须触及金融和商业的本质，这是我今天想和你分享的一个角度。

金融的本质是什么

在我看来，金融机构、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本质上是借款人和投资者之间高效、低成本和风险可控的资金转移。金融机构正在销售金融产品和服务。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和娃哈哈卖水没有本质区别。他们在销售产品或服务。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互联网对渠道销售产品的影响相当于电子商务对线下零售渠道的影响。金融的第一个本质是销售服务和产品，没有什么特别的神秘。

当然，金融确实不同于普通产品。它的第二个本质是它销售的产品是有风险的，它的风险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它的产品本身代表了一种基本面，这就有商业风险。第二，借款人和投资者之间有一个博弈，这就是我们财务逻辑中的逆向选择风险。事实上，最想借钱的人是不应该借钱给他的人。每个人都想借高利贷，但他们害怕拿不回来。因此，你应该注意这一点。因此，借款人和投资者之间存在博弈。它不是那种水。每个人都知道它的质量。第三，金融借款人借钱后，你无法控制他，他可能会乱花钱。因此，金融产品不是标准化产品，而是具有风险的产品，需要通过风险来识别和控制。因此，互联网很难立刻取代金融的本质。

因此，我谈了两点:第一，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也是产品，它们和销售其他东西一样，所以渠道可以是革命性的。其次，这种产品有风险。由于这种风险，金融中介机构有其特殊的功能，不容易被互联网所取代。第三，即使金融机构本身也有道德风险，它们也需要盈利。因此，金融机构需要监管，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这是我对金融本质的理解，也是金融创新的最大框架。

我现在将告诉你一些历史，让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互联网金融。

我最想告诉你的是荷兰的历史。我们可能在高中时读过这个故事，但我发现今天回头看这个故事很有趣。荷兰是16世纪。哥伦布航海开启了国际贸易和全球化的大趋势。由于全球化改变了欧洲的重要性，大西洋沿岸的一些国家，如英国、葡萄牙和荷兰，原本并不重要，但现在它们变得重要了，于是荷兰在17世纪崛起。我稍后会谈到这个国家和互联网金融的关系。这和它有很大关系。让我们看看荷兰是如何出现的。它建造了一艘大肚船，它的首次崛起是造船业的一次伟大复兴。他的船效率高，人少，成本低。因此，荷兰的第一次崛起是其造船业的技术创新，这是其崛起的第一个原因。因此，它在航运和物流方面相对发达，这是它崛起的第一个基础。

经过大量的国际贸易和航运，我们需要什么？自然，它需要支付和结算，你必须支付和结算贸易，尤其是国际贸易。阿姆斯特丹银行于1609年在阿姆斯特丹成立。它只做一件事，就是接受各国的金属货币存款，然后发行银行汇票，可以在欧洲和世界范围内流通，解决结算和支付的功能。为了使这个支付中心发挥作用，荷兰政府还提供了一笔保证金，并将这笔钱存入阿姆斯特丹银行，该银行具有担保功能。第一步，因为航运带来贸易，所以会有贸易后付款。因此，银行最重要的功能不是放贷，而是支付。在银行存钱的第一个功能不是赚取利息，而是开一张支票，这在付款时非常重要。这是银行的第一个基本功能。

第一个功能产生后，1683年，阿姆斯特丹银行开始做第二步，即它的贷款和信托服务。由于贸易，大量资金涌入欧洲和荷兰，荷兰成为一个大的金融中心。如果你有一大笔钱，你必须为你的商人和贸易服务，你将提供下一个服务-贷款和信任。17世纪，荷兰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中心。当时，它占世界贸易的50%以上。同时，它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无论是付款还是赊账，它都为它的商人赊账。当时，荷兰商人的利息很低，约为3.5%，其他国家的利息为6%-7%。因此，荷兰拥有巨大的金融优势，其金融得到了提升。正是由于这种情况，荷兰成为了当时的贸易和金融中心，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殖民地国家。在17世纪，荷兰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当时它有10，000多艘船，我们现在知道的许多地方，如台湾、好望角、巴西、纽约和新西兰，当时都被荷兰占领和开发。

荷兰是如何衰落的？这是另一个贸易平台——英国的崛起。由于它的工业革命，英国生产出口贸易到制造业革命，它有国际贸易，所以英国的起点不同，但它也有贸易。有了贸易，它就有了对支付和信贷的需求。当时，英国比荷兰落后一百年，所以它也向荷兰学习建立自己的金融中心。慢慢地，英格兰银行取代阿姆斯特丹银行成为世界金融中心。英国也通过战争攻击荷兰的航运。慢慢地，荷兰失去了它的贸易和金融，慢慢地衰落了。英国和荷兰这两个平台是相互排斥的。当时，当英国出现时，荷兰不被允许参与其航运和贸易。

我们可能在中学时就已经学习了这段历史，但是回顾过去，我们发现商业的本质并没有改变。这让我想起了两件事。一个是上海自由贸易区。我们刚刚谈论了一个国家的兴衰，现在我们谈论的是一个地方的愿景。上海FTZ想做什么？它只想成为当代的荷兰。去年夏天，当上海自由贸易区宣布其愿景时，它还不是一项国家战略。当时，它想成为国际航运中心，提升保税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它迅速升级了其金融功能。因为你有最发达的金融服务，上海现在想成为国际贸易和航运中心，拥有贸易流、资金流和物流。它只想成为一个现代的荷兰。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商业的本质是不变的。

刚才我们谈到了一个国家和一个地区。现在我们来谈谈一家公司——阿里巴巴。首先，有贸易。淘宝和淘宝商城都是网上开放的贸易，这与最初的荷兰贸易和英国贸易没有本质区别。它只是飞向天空。当你进行交易时，我们刚刚从历史中了解到它需要结算和支付服务，所以它有支付宝。当时，当阿里巴巴想要付款时，它要求太大的商业银行和银联与之合作。但是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看不到这个行业的本质，看不到未来，拒绝与它合作，它必须为商人服务，它有报酬。当它有了付款，它想做信贷，因为。

阿里巴巴何时会衰落？如果有一天它被取代，那它应该是另一个大型独家交易平台的崛起。我们可以从一个角度把腾讯看作一个交易平台，腾讯的平台也是独家的。如果有一天腾讯能取代阿里，它的交易将通过移动端口大大超过阿里，并且它有自己的支付和金融系统。总有一天，阿里可能会慢慢被取代，也许是这样。从商业的本质上，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这件事。从这个角度，你也可以理解腾讯为什么对公众评论和京东感兴趣。由于腾讯的模式是社会化的，它的贸易总体上做得不多，所以如果它想做大，它需要一个贸易基本面来支撑。这是我从历史角度对互联网金融的理解。

让我们来谈谈晋商的故事。晋商从管理边境军需开始，从而获得了明代食盐的销售许可。山西也有盐。当时，它从这样一个盐贸易开始，做得非常好。后来，制盐的许可证慢慢地给了徽商和其他家庭，但有了这样一个贸易支点，山西的贸易开始了，所以山西是第一个有材料的贸易。交易完成后，需要进行结算和支付。因此，从19世纪开始，山西人开始制造日升昌票号银行，用现金银行取代中国的贸易结算方式。它在结算方式上有一个创新，那就是山西票号。后来，我们知道乔家大院和曹家大院做了类似的事情。1904年，山西票号银行在中国100多个城市开设了450家分号，营业收入分别为70万元和80万元。慢慢地，当它得到报酬时，它开始进行信用交易。

山西票号是如何衰落的？一是战争，战争过度依赖国家，战争是清政府的融资渠道。此外，清政府还设立了户部银行，取代了当时山西的收贷银行业务。现在，你为什么谈论山西票号？如果荷兰人从航运慢慢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中心，山西人从卖盐慢慢成为中国最大的金融中心，互联网公司有他们的贸易基础，不是说你出生时一定有金融基因去做金融。因此，这是商业的本质，告诉我们很多。

接下来，我将讲述一个货币基金的故事。实际上，我想谈谈余额宝。大约一两个星期前，我写了一篇文章《余额宝的未来》，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当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Monetary Fund)出现的背景是，在20世纪70年代，每个人都看到了蓝色的画面，美国的利率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相对较低且稳定。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利率的自由化，美国的利率急剧上升，这与中国非常相似。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利率是非自由化的。当时，美国银行法规定了银行存款利率的上限。这听起来很熟悉，活期存款不可能有利息。在这种背景下，货币基金应运而生。

货币基金做什么？它通过基金进行存款，可以投资aaa级票据、一些国库券和一些银行间存款，即一些风险最低的存款。金融的本质是两个，一个是卖东西，另一个是这个东西实际上是有风险的，而且有些银行产品风险最低，所以它是最好的公司发行的短期票据，这在美国是最好的。评级公司发行的票据平均期限不到60天。因为它的风险最低，期限最短，不确定性最小，这部分金融产品实际上可以脱媒。因此，货币基金应运而生。这些钱被收集起来借给最好的公司，这些公司不是通过银行筹集资金，而是通过货币基金。

你可以想象，它的盈利模式与银行非常不同。我们知道，银行一般收取约3%的存贷款差额，因为3%的差额会涵盖银行收取存款后收取存款的成本，同时，银行会在发放款项后发放各种贷款，这可能会有风险。货币基金借出具有短期流动性需求的最佳客户，因此它的存贷款差额需要非常低，并且它可以在几千分之一的范围内生存。因此，与银行不同，货币基金即使在利率自由化下也能生存，因为它不是银行，也不需要准备金，因为它的贷款目标已经有了监管要求，这是它出现的背景。

它成立后，在1971年迅速发展，但在1975年后，这些投资银行有了业务创新，它可以发送支票。当你购买货币基金时，你不仅可以获得利息，还可以根据这笔资金开支票付款。这时，货币资金有两个功能，一个是支付功能，另一个是存款利率功能。拥有这两项功能后，这就是银行需要为银行储户做的所有事情。因为它是完成的，它可以通过把钱存入货币基金来获得安全的支付。因此，这动摇了银行的基础。

在20世纪70年代的这样一场革命之后，因为货币基金是一种基金，而不是银行，所以它不受银行法的限制，而且它可以支付利息。当时，银行抗议说它触及了它们的奶酪，但美国监管当局支持这种创新，而且它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发展得非常快。它的发展是惊人的。自1971年以来，在美国所有存款的总额中，红线是货币资金的总额，它在开始时已经达到1%，这是中国经常性货币资金的总额，它占银行存款的总额。因此，银行现在认为他们是小家庭，他们没有错，这是对它的补充。如果我们看看余额宝，它的本质不是互联网，而是货币基金，它的盈利模式不是银行。

因此，从1%开始，你看美国。到2011年，美国的货币基金总量约为2万亿美元。当时，与银行存款总额相比，这一数字是1比7，而且银行已经站出来反对法院。近一半的银行存款被转移到货币基金，这使得最好的公司需要短期融资。这些最好的公司也出局了。他们不需要银行借钱给他们。他们也可以通过货币基金筹集资金。因此，在高点时，其与银行存款的比率为0.77: 1，这基本上是一个对手，货币资金总额远远超过银行存款总额。

货币基金可以去中介化，即取出银行最好的金融产品，让它们去做。这对储户和最好的公司来说都是好消息。这是一个丰富金融体系的过程。慢慢地，因为银行已经失去了最大和最好的客户的短期存款，它不能总是关注大额资金。必须更加关注中小企业，银行将慢慢尝试更多风险相对较大的贷款。因此，其最终的长期结果对美国来说已经是一个历史事实。金融体系更加发达，大企业大部分离开了银行，中小企业得到了银行更多的关注。这是一个金融事实。这是一段历史，所以我现在所说的平衡财富就是货币基金。首先，田弘基金提供了货币基金，所以它从历史上告诉我们，即使没有互联网，它也可以走得很快，余额宝所做的，我们知道互联网的第一次革命是渠道革命。它结合了渠道革命和货币基金。它的革命是一场更大更快的革命。因此，它可以在半年内取代华夏基金。所以我认为这就是余额宝的精髓。

如今，当许多人谈论余额宝时，他们总觉得中国的互联网金融监管不够。当他们谈论它的时候，他们没有足够注意商业的本质。事实上，它首先是一个货币基金，而不是互联网，每个人都非常关注互联网。不久前，p2p问题让人们对互联网过于关注。事实上，它本质上是一个货币基金，其次是互联网。货币基金在中国受到监管，它们必须投资aaa。当然，我也欢迎更多的监管，但我们应该知道这不同于银行。因此，当声音很混乱的时候，我们应该了解互联网金融的本质。

最后，我想说一件事，并发表一点意见。对传统金融的影响不是互联网。我读了过去半个世纪的历史。这是利率自由化和金融自由化的影响。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有3000多个信用合作社，可以想象成我们的村镇银行。后来，这3000家信用社中有700多家倒闭了。由于市场利率翻倍，银行进行了短期融资和长期投资。当利率放开时，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风险，所以大量小银行倒闭了。有这样一个过程，商业银行的最大敌人是商业自由化，而不是互联网。当然，互联网也是一个敌人。

综上所述，在这个互联网金融发生巨大变化的时代，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金融自由化，而人们对它的关注还不够。我以后会写一篇关于这方面的文章。第二个是技术革命，由互联网带来的革命。第三是全球化，第四是产业整合和并购。中国许多行业产能过剩、效率低下，需要进行大规模整合。这就像钢铁大王、石油大王、金融信托等。在100多年前的美国，哪会有这么大的背景在中国呆上十几年。然后是体制改革和与这一行业的结合。这五个方面是金融的关键词，给金融带来了巨大的需求和挑战。银行、投资银行、券商、基金、评级机构和金融媒体对你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和机遇，这是中国金融的未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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