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强：我们要贴近老百姓的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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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努力使市场主体“能做而不禁止”，让政府部门“不能擅自做”

据新华社北京3月13日电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13日上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招待会。李克强总理应大会发言人傅莹的邀请会见了中外记者，并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国际市场密切关注中国的金融和债务问题，认为它们是全球经济中最大的风险之一。中国政府将如何应对这些问题？你愿意看到金融产品违约吗？

打开主入口，堵住部分门，规范融资平台

李克强:我看到过对中国经济有风险的报道，甚至有些报道也不乐观。类似的报道可以说是耳熟能详。去年，人们对中国的经济下滑表示担忧，但在这种背景下，我们顶住了压力，实现了全年的主要经济目标。

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金融和债务风险。去年，当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时，我们果断决定全面审计政府债务，这本身就表明我们有勇气面对它。审计结果已如实公布，表明债务风险总体可控，政府负债率低于国际公认的警戒线，大部分债务仍为投资。但是，我们不能忽视风险，我们正在加强规范措施，包括逐步纳入预算管理，打开大门，堵住局部大门，规范融资平台。

对于“影子银行”等金融风险，我们也在加强监管，并制定了一个时间表，以推动实施巴塞尔协议三规定的监管措施。两会期间，我参加了一个代表团的审议。有银行界的代表问我资本充足率是否偏高。我们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但我认为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不能把今天的垫脚石变成明天的绊脚石。

至于你问我是否愿意看到一些金融产品违约，我怎么会愿意看到呢？然而，个别情况难以避免，因此我们必须加强监测并及时处理，以确保不发生区域性和系统性金融风险。

路透社:中国经济去年增长了7.7%。我可以问首相，你一年中最大的挑战和困难是什么？你认为还有哪些问题需要紧急解决？

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范围内的能力

李克强:去年最大的挑战是增加经济下行压力的挑战。中国的中央政府收入一度出现负增长，6月份金融业出现了所谓的“资金短缺”。银行隔夜拆借利率一度超过13%，用电量和货运量增长率也大幅下降。有一些国际舆论说，中国经济可能要硬着陆，而且给出了指标，说增长可能只有3%到4%。但对我们来说，财政和货币政策的使用是有限的，因此很难选择宏观调控。

该怎么办？当你遇到所有困难时，你必须勇敢，当你打破困境时，你必须运用智慧。我们保持了实力，创新了宏观调控的思路和方法，确定了经济运行的合理区间，即增长和就业不超过下限，通货膨胀不超过上限，大力推进改革，调整结构，让市场发挥作用。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经过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我们顶住了压力，实现了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预期目标。

现在我们看到更多的困难和问题。今年，挑战依然严峻，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不仅要稳定增长，保证就业，还要防止通货膨胀，控制风险，提高质量和效率，控制污染。要实现多个目标，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这可以说是一个艰难的行动。

然而，当我们处于困境时，我们是毫无准备的。所谓的磨斧可以劈开木头。我认为只要我们面对困难和挑战，趋利避害，就能在困难的时候获得成功。我们有应对去年经济下滑的经验，中国经济有很大的潜力和弹性。我们有能力和条件保持今年的经济运行在合理的范围内。

中央电视台记者:去年的新闻发布会和今年的报道中，你特别强调了促进分权和分权。在采访中，我听到了每个人对这项改革的许多赞扬和抱怨。例如，一些部门在做事情时仍然有困难，一些部门可能在保留重要权利的同时释放了次要权利。请问总理，你认为如何才能真正落实简政放权的措施，这项改革任务在多大程度上算是基本完成了？

简单的管理和权力下放应该继续粉碎“硬骨头”

李克强:去年，中央政府把分权和分权作为改革的“第一步”，我们真的很努力。截至目前，仅中央政府取消的审批项目就有416个。更重要的是，它释放了一个强烈的信号，放松了企业，让市场发挥了它的力量。因此，越来越少的企业在寻找政府，在北京经营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有统计显示，这刺激了市场的活力。去年，新注册企业增加了27.6%，其中民营企业增加了30%，是十多年来最高的。简政放权是激发市场活力、调动社会创造力的利器，也是减少权力寻租、根除腐败的自下而上的政策。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我认为分权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和切入点。

当然，释放并不意味着政府会忽视它，但我们正在谈论释放和控制的结合。让政府有更多的精力来改善和创新宏观调控，尤其是加强事后监管。对拐卖、假冒、侵犯知识产权、故意污染环境、违反市场公平竞争原则等行为，要从严监管，从严惩处。公平原则应体现在发布和管理的结合上。

当然，在推进权力下放的过程中，我们也遇到了一些问题，比如回避重点、堵塞中间、堵塞“最后一公里”。当你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坚持到底，勇往直前。我们将继续啃“硬骨头”。

至于满意度，要正确处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市场经济也是法治经济。我们应该努力使市场主体“无法可依”，让政府部门“无法可依”，调动千千成千上万人的积极性，不断为中国经济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

美国消费者新闻和商业频道记者:许多投资者认为，今年中国经济增长将继续放缓，低于7.5%的固定增长目标。在不采取更多刺激政策的情况下，你能接受的最低增长率是多少？

Gdp增长率必须确保相对充分的就业

李克强: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看到并关注了一些关于中国经济悲观的报道。去年，我们能够在不采取短期刺激政策的情况下实现预期的经济目标。为什么不是今年？

当然，我不否认今年可能会有更复杂的因素。我们把经济增长率定在7.5%左右，是为了保护就业、改善民生、增加城乡居民收入。我们更关注数字背后的民生，增长背后的就业。

这让我想起了上个月23日，20国集团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发表的一份公报，提议在5年内将gdp再提高2个百分点，以增加就业。在我的印象中，这可能是二十国集团第一次这样说，这表明主要经济体更加关注增长和就业之间的关系。

没有就业，就没有收入，也很难增加社会财富。我走访了一些基层的“零就业”家庭。一个家庭中没有人被雇佣，这真的是毫无生气和希望。目前，我国每年将有1000多万城镇新增劳动力就业，并且将为600万至700万新增农村劳动力留有一定的空空间，因此有必要有一个合理的gdp增长率。

我们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预期目标大约是7.5%，这是灵活的，更高和更低，我们有容忍度。至于你所说的可接受的下限，也就是说，这个gdp增长率必须保证足够的就业，并使居民收入合理增长。我们不追求单方面的国内生产总值，但我们仍然需要接近普通人的国内生产总值，提高国内生产总值的质量、效率、节能和环保。

《中国日报》记者:你在报道中说，改革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要有坚持到底的精神，要有率先垂范的主动性。那么你认为今年应该突破哪些领域？李克强: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全面深化改革，即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和环节进行改革。我记得去年以来，国务院已经召开了40次常务会议，其中30次会议研究了与改革有关的问题。甚至其他问题都是本着改革的精神来研究和推动的。基本取向是让市场发挥其力量，激活社会的创造力，政府应尽自己应尽的责任造福人民。 这也让我想起了30多年前，当我在农村当村干部的时候，我起得很早，对黑暗很贪婪，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每个工人在同一天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我只是没有足够的食物。后来，实行了承包制，农民决定做什么和如何种植。温饱问题在几年内就解决了。当然，我们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实现目标是有过程的，但古人说“我们的道路是一致的”，只要我们持之以恒，一定会取得成效。我们要全面深化改革，也要率先改革，在重点领域取得突破。今年，我们将继续推进分权和分权化，让市场发挥力量，有效、规范地发挥作用；我们还必须以财税金融改革为重点，包括新的措施，以减少小微企业的税费，并帮助市场；通过结构改革推进结构调整，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放宽市场准入，特别是医疗、养老、金融等服务业的准入，提高市场竞争力。我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了许多改革，所以我在这里不再重复。关键在于促进其实施。 当然，改革将触及利益，并推动“奶酪”。如果权力分散，一些部门的权力会减少；当市场准入放宽，市场竞争力增强时，一些企业可能会感到压力。但是，为了释放改革红利，特别是为了造福广大人民，我们没有犹豫。 新华社:房地产一直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在今年的两会上，一些代表提出了许多建议和意见。请问总理，政府在这方面有什么新的想法和措施？李克强:房地产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它直接关系到住宅。政府的目标是让人民安居乐业。我们需要根据不同人的需要和不同城市的条件制定政策。政府应该用更多的精力和努力来解决群众的基本住房问题。目前，我国仍有数亿人生活在棚户区，可以说没有基本的生活条件。数百人有一个干厕所，尤其是在北方。冬天，一些居民不得不戴着棉帽和棉大衣睡觉，这是政府心中的一大痛苦。因此，今年我们将继续加大棚户区改造力度，至少有470多万人将被改造。推进公共租赁住房和其他经济适用房建设，实行公平分配，让新就业青年和长期外出务工人员缓解住房困难。在这方面，我认为做一英寸比说一英尺好。 对合理的自住需求应该有相应的政策支持，包括增加普通商品房的供应。房地产市场要按照城市和场所分类进行监管，抑制投机性投资需求，着力建立促进房地产市场稳定健康发展的长效机制。中国国家广播电台记者:现在，人们对雾霾的抱怨越来越多。我们还注意到你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使用了“向污染宣战”这个词。请问首相，“宣战”是什么意思？ 用“铁拳”和“铁律”控制污染李克强:我说过我们应该向烟雾和其他污染宣战，因为这是社会关注的焦点。许多人早上来，打开手机查看pm2.5的值。这已经成为一个重大的民生问题。 当我们说要向烟雾和其他污染宣战时，我们并不是要向上帝宣战，而是要向我们自身的广泛发展和生活方式宣战。去年，国务院发布了十项控制空气污染的措施，并监测了161个城市的pm2.5值，这在发展中国家是最多的。这不仅是为了使人民提高他们的保护意识，也是为了增加政府的责任。今年，我们主动加大压力，降低消耗，确定能耗强度降低3.9%，但去年实际降低了3.7%，即减少煤耗2.2亿吨。要向包括烟雾在内的污染宣战，就必须用“铁腕”和“铁律”来控制污染。政府对那些走私和伤害人民的非法行为决不手软，必须坚决予以惩罚。对那些视而不见、监管不力的监管者应该严肃追究责任。 当然，烟雾的形成有复杂的原因，治理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是，我们不能坐等风雨，而是应该主动出击，希望全社会、政府、企业和社会成员共同努力，为这场艰苦的战斗而不懈努力。 荷兰国际新闻电视记者:去年，您访问了许多欧洲国家，亲自介入了中欧光伏产品贸易争端的解决。访问期间，你还介绍了中国的核电和高铁设备。你希望如何解决中国企业进入欧洲市场的障碍？中国政府将采取什么措施来解决欧洲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的担忧？中国的经济应该升级，出口产品也应该升级。 李克强:推广中国产品，维护中国企业在海外的合法权益，是中国总理的职责。去年我访问中欧和东欧时，我告诉许多国家的领导人，如果你想建设高铁和核电，在同等质量下，使用中国设备可能是最快、成本最低的，所以我有信心。中国经济需要升级，出口产品也需要升级。我们不能总是卖鞋、袜子、衣服和玩具。当然，这也是必要的，但是当中国的设备上市时，它可以通过竞争进行测试，并在世界市场上升级。这对各方都有好处，因为我们设备的许多零部件都是从世界各地购买的，有些技术也是购买的。中欧及相关方在设备走出去方面的合作可以实现互利共赢。 但我还是想通过你向中国企业传达一句话:你应该尽力而为！我们已经对中国的设备质量做出了承诺，但是不要让这个承诺落到空身上啊。请监督中外记者。至于你去年提到的光伏案例，中欧作为最大的贸易伙伴，贸易规模很大，摩擦不可避免。只要我们互相尊重，谈判得当，我们就能解决问题。光伏案例的解决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案例。我不想失去“最大贸易伙伴”的称号，因为双方的贸易总额只占很小的比例。谈到中欧关系，我还想说，中国和欧盟都主张世界多极化和投资便利化。中欧企业相互进入和投资是大势所趋。我们正在谈判中欧投资协议。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互惠、公平、便利的原则，为企业创造条件，中欧之间的相互投资就会不断增加，经济一体化程度也会不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