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参事汤敏： 对MOOC的质疑源自传统教育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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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多参加mooc课程的人不是学生。他们可能已经成功了。他们参加mooc课程，进行再学习和终身教育。他们不需要完成整个课程，所以他们可以为自己选择最有用的课程。上海交通大学教务处主任蒋志斌认为，mooc完成率低的问题是从传统的角度看待mooc。

此外，以完成率来评价mooc的成功是不科学的。例如，全世界这么多人都在看“哈佛快乐课”，但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考试。你能说哈佛快乐班不成功吗？

我们的记者王峰从北京报道

最近，上市公司中国高科技(报价600730，咨询)宣布，计划控制国内最大4500万元人民币的mooc运营商。过来的人拥有两个mooc平台，Top Your School和中国大型开放在线课程。

自2012年以来，Mooc(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英文缩写，中文翻译为“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斯坦福大学推出的在线课程《人工智能导论》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约16万人注册学习。17岁的印度男孩阿莫尔·巴维(Amor Bawei)被麻省理工学院录取，因为他在网上学习了麻省理工学院的电路和电子课程，并通过了考试，成绩排在前3%。

在短短两年内，mooc的三大巨头EDX、coursera和udacity加入了全球200多所一流大学的行列，开设了1300多门课程，吸引了2000多万学生选修课程。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复旦大学等数十所国内大学也加入了国际和国内的mooc平台。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肖星在中国mooc网站“学校在线”上开设的金融分析与决策课程已被42153人免费注册。然而，“有经验的人”将被控制在不高于4500万元的价格，这是相形见绌的单轮融资，互联网公司花费数千万美元在每一个回合。事实上，从mooc诞生之初，对mooc的质疑就从未停止过，包括缺乏成熟的盈利模式。

国务院参事、有成创业扶贫基金会常务副会长汤敏是mooc的坚定支持者。2015年，他出版了一本新书《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革命:互联网如何改变教育》汤敏认为，mooc诞生时的自由模式不是它的未来。“如果你接受付费课程模式，让互联网公司赚钱，你将在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方面做得很好。”

Mooc触及了传统教育的奶酪？

21世纪:2013年5月，美国圣何塞州立大学哲学系的所有教师都给哈佛大学教授桑德尔(Sandel)写了一封公开信，反对后者开设mooc课程，因为圣何塞大学此前曾宣布参与edx，要求哲学系使用桑德尔的“正义课程”(justice course)，这在全世界都很有名。这是否意味着mooc触及了传统教育的奶酪？

汤敏:一些抵制mooc的大学教授直言不讳地说:我们担心失业。原因很简单。mooc可能会改变整个教育模式。mooc的兴起是著名学校、教师和课程对普通学校、教师和课程的影响。这种担心在中国也存在。例如，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黄镇曾表示，面对全球优质教育资源和强势文化的冲击，中国高校必须加快教育改革，提高教学质量，否则就有成为世界级大学教学实验室和辅导课堂的风险。

教育部门的许多人从心底里抵制mooc，就像蒸汽机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发明后遭到工匠的抵制一样。话说回来，那些混日子的老师可能会在mooc革命中被淘汰。如果学生被迫听我们学校三流老师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肯定会导致学生越来越少。

中国的情况与美国不同，因为中国学生的选择相对较少。然而，我认为从全球人才竞争的角度来看mooc对传统课程的影响，中国学生不应该因为害怕失业而无法学习更好的课程。根据最近的数据，在edx上学习的中国学生数量可能只有印度学生的一半，而最终获得文凭的中国学生数量只有印度的三分之一。如果10年后，印度有数以千万计的年轻人接受哈佛、麻省理工、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大学的mooc培训，而我们的下一代仍在学校以传统方式学习传统知识，我们的下一代又如何能与他们竞争呢？

21世纪:学生可以在mooc上学习世界上最好的课程，他们的竞争力自然会提高。然而，在2013年底，mooc平台edx测试了职业推荐业务。它挑选了868名曾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过两门计算机课程的优秀mooc学生，并将他们推荐给谷歌、亚马逊、sap和其他科技公司。结果，只有三个学生得到了面试的机会，最终没有一个被录取。这是否意味着雇主仍然更喜欢传统大学的毕业生？

汤敏:原因是mooc的分数不能代表这些学生的实际应用能力。例如，一名人力资源官员认为他们不会雇用一名学生，因为他已经学习了几门计算机课程，成绩很好，但也取决于他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

这表明mooc课程不能只由大学教授提供。为什么模拟课程不能由企业提供？如今，大学生过剩。企业不需要人才，但是他们找不到需要他们的人，因为学校不能培养他们。如果我们利用mooc从优秀企业中寻找人才来培养学生，并且企业提供大量的实践性和前沿性的课程，那么人才的培养就会更加科学。

如果一个学生选择了某个企业提供的课程，并最终获得了好成绩，这表明这个学生对这个企业有感情，愿意在这个企业工作。如今，许多毕业生去一家公司工作，他们在半年内就辞职了，因为他们在工作时不了解企业。此外，一名学生在该企业开设的班级中取得了好成绩，这也表明他将来能够胜任该企业的工作。

用完成率来评价mooc的成功是不科学的

21世纪:mooc最大的弱点之一是学生的低完成率。以大学平台为例，目前完成率只有5%-16%。coursera平台的平均完成率只有2%。你觉得这个问题怎么样？

汤敏:我不认为mooc课程的低完成率是个问题。完成率低的重要原因是学生完成这门课程后不能获得学分。优诚创业咖啡基金会和北京大学经济学院联合开设了商务网络学分课程。2013年，mooc的申请人数超过了11000人，很少有人半途而废，因为他们可以在完成这门课程后获得学分。

此外，相当多参加mooc讲座的人不是学生，他们可能已经工作过，参加mooc讲座是为了再学习和终身教育，他们可以选择最有用的课程，而不是完成整个课程。上海交通大学教务处主任蒋志斌认为，mooc完成率低的问题是从传统的角度看待mooc。mooc的本质是高度的自由和开放。他觉得对许多人来说，获得他们想要的知识是有意义的。

此外，以完成率来评价mooc的成功是不科学的。例如，全世界这么多人都在看“哈佛快乐课”，但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考试。你能说哈佛快乐班不成功吗？毕竟，mooc的发展只有两年，有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发展来解决，但是mooc的潜力是存在的。例如，当无声电影第一次出现时，一些人批评说它们没有传统戏剧那么丰富。然而，随着电影的发展，成千上万部电影作品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歌剧。

《21世纪》:尼尔森的《中国在线教育调查报告》显示，只有10%的中国在线教育用户“非常满意”，48%的人认为他们不能与老师互动和回答问题，39%的人认为没有课堂气氛。为什么不仅老师抵制mooc，学生也不喜欢mooc？

汤敏:mooc的交互性是最强的。mooc与传统电视大学的区别在于，它不是简单地播放著名教师的教学视频，而是将一节课的内容分解成几个知识点，每节课由10到15分钟的短片组成。此外，mooc还吸收了网络游戏中的“即时奖励”方法，设计了课堂考试模式。每次你读完一个知识点十分钟，电脑就会自动跳出一些问题。只有当你所有的答案都答对了，你才能继续下一节课。

Mooc可以实现多对多的“大家同时说、听或回应”，学生可以在听课的同时随时提问，这与传统教室和广播电视教室的“一对多”限制有着根本的不同，可以实现广泛的参与式学习，这种讨论是全球性的。

Mooc还带来了翻转课堂模式，即学生在家通过mooc上课，在学校讨论，并向老师提问。我们的大学生很想和教授交流，但是他们不能交流。为什么？教授只有几分钟时间提问，很快就离开了。逆向教学法颠覆了传统的教学模式，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课堂交流。

Mooc也可以有一个充电模式

21世纪:作为一种新的教育模式，你认为mooc应该吸取哪些历史教训？

汤敏:100多年前，高等教育也经历了一场“革命”。当时，新兴的函授系统让人们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可以在校外教学的同时获得大学学位。所有的大学也发现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然而，直到现在，函授仅仅是正规教育的一种补充，它的影响远远小于最初的设想。十年前，中国教育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网络学校热潮。然而，半年之内，中小学网上学校相继关闭，至今只有101所网上学校、北京第四中学网上学校等得以维持。

21世纪:作为一种互联网形式，mooc尚未开发出成熟的盈利模式。这会影响它的健康发展吗？

汤敏:到目前为止，世界各地的mooc基本上都是免费的，但是mooc的成本并不低。据edx公司估计，一门课程的费用为25万美元，外加网络维护、学生答疑、学分管理等费用。，这是绝对昂贵的。然而，互联网时代是一个免费和第三方支付的时代，所以mooc免费也就不足为奇了。百度的搜索，腾讯的qq等。，基本业务是免费的，而增值部分是收费的。

mooc投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泡沫。2012年，它被称为中国mooc的第一年，平均每天有2.6个mooc机构诞生，每年增加近1000个。这些mooc仍处于烧钱的阶段，每个公司的精力仍集中在做内容、抢占地盘和吸引学生上。只要有流量，流量每年都会快速增长，有人会向你扔钱。

目前，一些人正在探索MOOCs的收费模式，比如猎头公司的工作推荐。一些MOOCs是教育机构的电子商务平台，而另一些采用在线到离线。mooc有多种形式，只要符合“大规模”、“开放”和“在线”的特征，就可以称之为mooc。在mooc的初始开发中会有很多问题。关键是随着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发展，mooc大大提高了培训效果，降低了成本。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否则我们的年轻人将失去许多发展的机会。(李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