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商南回应官员当众被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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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下午，在陕西省商南县广场的政治活动中，县疾控中心主任华中忠在众多群众面前被就地免职，随后他掩面痛哭。华商日报记者魏照片

■对话动机

4月23日下午，陕西省商南县人民广场，由于县疾控中心设立了自己的小金库，中心主任华忠忠在众多群众面前被当场免职。当他走下不到20米时，他掩面痛哭，这很快成为公众舆论的焦点。

这一事件出现在商南县的“广场政治”活动中。这项活动在全县已举行了6次，各单位领导与群众面对面，接受提问。九名干部在政治上受到了处理。这是什么样的政治？当地官员对此有何看法？广场政治将给商南的政府部门带来什么变化？昨天，《新京报》记者采访了商南县委书记陆邦柱。

询问政治原因

有些单位自己找不到问题

新京报:商南县是如何看待“广场政治”的？

陆邦柱:目前的总体情况是，人们不信任干部。有问题的人不会告诉你，但会告诉上级纪委。在中国的一些地方，我们通过电视和互联网参与政治。我们只是设立一个广场来要求政治，干部和群众在彼此面前讲得很清楚。另外，当时有些单位自己找不到问题，所以他们想让群众参与进来，帮你找到问题。

新京报:有些单位自己找不到问题？

陆邦柱:现在我告诉你，在一些单位，我自己很难找到问题。每个人要么是一个好老头，所有的评论都写着“不”；另外，如果双方之间有矛盾，他们就会胡说八道，这样问题就不容易发现。

新京报:这些政治事件中暴露了哪些典型问题？

陆邦柱:例如，迟到早退，在工作时间上网或者找不到人；还有服务态度差、效率低，以及一些违纪违法行为。

新京报:自广场政务会议召开以来，有多少职能部门参与了？

陆邦柱:有25个部门被询问，每个活动有4到5个单元。每期都有800到1000人参与政治。

新京报: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通常会回答几个问题。

陆邦柱:人们当场问一些随机的问题，或者我们在寻找问题后设置问题，大约四五个问题。

现场解雇

如果这是一场表演，它应该是

新京报:县疾控中心主任花冢在政治舞台上被免职。这个决定是如何做出的？

陆邦柱:在早期，我们发现他们(县疾控中心)提供疫苗时，收入没有记录，他们设立了一个小金库，然后交给纪委调查。调查结果证实，他们违反了纪律，应根据规定解除中央委员会的职务。然而，在县委常委会召开之前，广场上的政治开始了。

新京报:现场免职符合程序吗？是为了追求轰动效应吗？

陆邦柱:程序是一致的。我们正在遵循程序，我们没有主观晋升的想法。当证实违反纪律时，我只是去广场问政治。暗访的视频被公布，中国中央委员会承认建立了一个私人小金库。在那种情况下，有那么多的人在看着，需要给每个人一个答复，所以县委常委会当场就开了，经过审议，他根据纪律条例被开除了。

新京报:除了群众问政治，纪委会不会宣布暗访？

陆邦柱:是的，我们有一个专门的工作组来观察对要求政治事务的部门的突击访问，然后在政治事务现场播放突击访问的视频。

新京报:当你看到被免职的主任当场落泪时，你有什么感觉？

陆邦柱:当然，我为他感到难过。曾在乡镇担任副市长、副书记、市长、书记。他肯定能胜任疾控中心主任的职位，但不幸的是，他对自己没有把握。

新京报:这种做法会让接受政治的官员感到困难吗？

陆邦柱:情绪是不可避免的。例如，中国中央委员会没有想到会被就地免职。我和他谈过了，中央接受了组织上的决定。他也承认他没有做好工作。

新京报:你担心这一举动会被其他人质疑吗？

陆邦柱:有些人会说这是一场表演，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广场政治确实改变了政府部门的态度。如果这是一场表演，它应该是。

官方心态

有些干部已经“通风”了县委书记

新京报:到目前为止，已经处理了9名干部。这九个干部现在在干什么？

陆邦柱:他们中的两个人这次被解雇了，现在他们还在单位，但是他们不再担任领导职务。其他7人被纪委调查后，党内给予警告、行政警告或责令改正错误。

新京报:这个决定仅仅是基于现场政治调查的结果吗？会让干部们心里不服气吗？

陆邦柱:不。所有的处理决定都必须由纪委调查。

新京报:有官员私下或公开反对广场政治吗？

陆邦柱:他们私下说秘书做这些事情太严格了，然后有意无意地让这些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新京报:你会迫于压力听到这些意见吗？

陆邦柱:压力不在我，而是在这些领导干部身上。如果领导干部为了没有压力而被任命为和平官员，工作就不能进行，群众也不会同意。

新京报:有官员会找到一些不接受政治的理由吗？

陆邦柱:没人敢。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或者你的工作原因不在县里，那么我们可以等一等，为你安排下一个议题，并让其他单位的官员先接受政治。

新京报:广场上的干部对政治的态度有什么情绪变化吗？

陆邦柱:过去，他们有反抗。现在，很多干部发现群众是讲道理的，是宽容的，不会故意刁难你。现在干部们也知道，暴露缺点、暴露丑恶是对自己的挑战，但这一点逐渐被接受了。

政治机制

一个关于政治的问题，两个关于效率的问题，三个关于帽子的问题

新京报:除了用评分法代替标语牌(现场有满意和不满意的标语牌)来防止人们害怕得罪人而举起“满意的标语牌”，还有什么其他公平的措施？

陆邦柱:每次政治质询的三天前，时间、地点和政治部门将在电视和广场屏幕上公布。大多数人都是自发来的，包括政府官员、全国人大代表和CPPCC议员。不限名额，谁想来都行。参与者有许多身份，这都是确保公开和公平的表现。

新京报:政府问的所有问题都是小问题，而大问题被掩盖了吗？

陆邦柱:我不这么认为。群众提出的问题都与他们密切相关。他们关心的是大问题。此外，我们工作组还发现了一些违纪违法的问题，这些也是大问题。例如，中国中央委员会违反了纪律。

新京报:你认为广场政治如何能使效果更好？

陆邦柱:目前，关于政治的每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长期的机制来监管整顿的速度和效果。对于问题比较突出的单位，可能第一次问“政治”，第二次问“效益”，第三次问“帽子”。如果整改无效，摘掉你的黑帽子。

新京报:你对实施广场政治后政府部门的管理方式的变化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细节吗？

陆邦柱:每个办公室的门上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姓名、职务和监督电话。现在，只要你去上班，许多单位都要站起来微笑着迎接你。

政治升级

县领导也会接受政治

新京报:“广场政治”和其他评价形式有什么区别？

陆邦柱:我认为这种方式消除了干部和群众之间的无形壁垒；让工作中的问题暴露在阳光下，干部做得好不好，群众说了算。与其他形式的政治相比，它更加直接和互动。

新京报:在广场上问政治是由最高领导人领导的活动。万一你下台，你担心人们会对政治感兴趣吗？

陆邦柱:我们已经引入了一系列措施来使广场政治正常化和制度化。我们今年不做，明年做。我们甚至考虑让所有的窗口服务单位和执法单位接受政治。

新京报:作为县委书记，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直接面对群众，从广场上接受政治？

陆邦柱:我们有这个想法。现在它正面临着乡镇一级的领导。我想下一步在县一级推广，这样县领导就可以接受群众的监督。

新京报:你认为群众会给你多少分？

陆邦柱:嗯，我不敢这么说(笑)，但我不认为这应该太糟糕。虽然很多干部心里都有意见，但我相信他们都是做事的人，都知道如何对待和评价我。

新京报记者贾鹏实习生罗婷北京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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