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市、不贷款、不融资 国民老干妈为何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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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市，没有贷款，没有融资，为什么国家的老教母如此反复无常？

井水中有柳字，汉语中有“老干麻”。

在中国的民营企业家中，“老干马”的创始人陶华碧既不是最成功的，也不是最有名的，但说到口碑，这位老干马可以说是收获颇丰。陶华碧被网民们誉为“全国最热的女神”，海外学生甚至戏称她为“妈妈”。

陶华碧出生贫困，几乎没有认真学习过一天。1996年，她创办了贵阳南明老干马风味食品有限公司，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经营，公司逐渐从一个小作坊转变为中国知名品牌。2014年，“老甘马”入选2014年中国最具价值品牌500强，排名第151位，品牌价值160.59亿元。同年，老挝马集团获得了政府颁发的“a8888”牌照，因为它在三年内实现了18亿元的纳税和68亿元的产值，直接和间接带动了800万农民致富。

陶华碧也是一位具有鲜明个性的女企业家，她坚信不断变化是她的人生信条。

多年来，陶华碧一直坚持“不贷款、不融资、不不上市、不参股、不参股、不控股他人”，甚至提出“上市钱”的理论，认为“上市是骗老百姓的钱”，并多次拒绝当地政府的上市建议。老甘马的股东结构也非常简单:只有陶华碧和两个儿子。长子持有49%的股份，负责市场；最小的儿子有50%负责生产——陶华碧本人，只占1%。

出生于1947年的陶华碧即将迎来70岁高龄。在变老之后,“教母”会坚持多年“不变”的特性吗？面对传说中的物联网时代，老甘妈的作坊式生产模式能独立多久？

中国家族企业研究中心主任周锡兵将陶华碧的传奇经历和老干马公司的成功演变写成了《老干马的辣味传奇——中国第一个风味食品品牌成长的内幕》。他认为，老干妈的成长也是“中国民营企业30年来的成长过程”。

周锡兵长期研究国内外标杆企业，尤其是家族企业，重点是格力、联想、海尔、国美、娃哈哈等企业。写陶华碧源于他对老甘马的持续关注。作为贵州人，周锡兵的家乡离南明不远。1998年，遵义的一个同学从贵州带了一瓶老干马辣椒酱到北京，给了周锡兵。周认为这种辣椒酱“辣味十足，具有典型的黔北风味”，并已进入了老干麻的世界。

从2001年开始，周锡兵计划写作，到完成《老干麻辣传奇》，他对它进行了多次修改，时间跨度为14年。在书中，周锡兵除了丰富多彩地介绍了陶华碧的人生经历外，还着重分析和总结了陶华碧的管理策略。工匠精神、极致的用户体验、坚持品质、注重口碑，都被周锡兵认为是老甘马成功的法宝。

“作为中国的传奇人物，陶华碧的传奇不在于她的创业有多艰难、多有活力，而在于她以相对原始的经营理念和遵义市较为普遍的瓒椒做法，创造了目前超过40亿元的年销售额。”周锡兵总结道。

《时代周刊》记者李玉燕

老挝模式可以复制

《时代周刊》:与晋商、徽商、浙商相比，贵州商人有什么特点？陶华碧是典型的贵州商人吗？

周锡兵:与晋商、徽商、浙商相比，贵州商人更稳定、低调、专注，更注重产品质量。陶华碧是典型的贵州商人。在我崇拜的企业家中，有两个贵州商人，一个是，另一个是任。

《时代周刊》:老奸巨猾的模式是可复制的吗？“老甘妈”一直坚持不上市。你如何评价这种行为？有论者认为“老干妈”不上市的初衷不值得称赞，因为“对于企业本身来说，利用资本市场这个平台把企业做大做强其实是一种责任”。

周锡兵:可以肯定地说，老甘马的商业模式是可以复制的。例如，陶华碧坚持“不贷款、不融资、不上市、不参股、不参股、不控股”，这有其自身的理论基础。

我不反对企业上市，尤其是家族企业。然而，上市必须基于企业自身的需要。事实上，在很多场合，我都很谨慎，甚至反对家族企业上市。

在这本书里，我还谈到了欧美家族企业不愿上市的几个原因。家族企业上市后，人们往往对上市公司有更高的增长预期，尤其是那些高增长率的公司。许多家族企业不愿上市的原因之一是他们不愿意接受上市公司严格的信息披露制度。一旦上市，就必须披露企业信息，甚至一些商业秘密也不例外，这对上市公司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一般来说，家族企业上市后，其对社会的直接影响和自身的社会形象都会产生“放大”效应。一旦遇到危机，股票的市场价值可能会大大降低。家族企业的上市也意味着家族企业创始人的股权被稀释，家族企业的经营战略或某些经营决策将被更多的人所控制，甚至有时家族企业的控制权可能会被他人夺走，家族企业创始人过去的独家利润将被大大“稀释”。

在欧美国家，许多优秀的家族企业或民营企业往往对上市非常保守和谨慎。然而，与中国家族企业相反，上市的热情从未因冲动而减弱。我们可以从相反的角度来看中国家族企业喜欢上市的原因。有时，财务状况越糟糕，上市的动机就越强烈。

“地球方法”更人性化

《时代周刊》:你全年都在研究家族企业。一般来说，中外家族企业的不同特点是什么？如何评价中国“家族文化”在家族企业中的作用？

周锡兵:由于历史和文化的原因，国内外的家族企业，尤其是欧美的家族企业，倾向于采用职业经理人的管理模式。然而，中国家族企业倾向于从内部培养和提升，不喜欢职业经理人与空一起堕落。

1949年以前，无论是晋商、徽商、浙商、闽商还是贵州商人，这种雇佣制度都特别明显。我写过一本书《日本企业百年来的长赢基因》，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在日本的商业史上，有一些做法与中国古代的做法相似:无论是支钉、傣还是樊头，商人都会对他们进行培训和教育。

这样的人才培养不仅有很强的归属感，而且有很强的自律性。许多家族企业往往实行终身雇佣制和年度工作制，因此店主的忠诚度很高，非家族企业无法拥有。

在亚洲家族企业中，尤其是在东亚，主要的支撑点是中国的儒家文化。虽然日本和韩国改善了中国儒家文化的家庭文化，但以中国儒家文化为基础的“家庭文化”的传统并没有改变。这种基因通常会让家族企业的运营更负责任，更注重使命。

当然，在实际管理中，“家族文化”有自己更符合中国文化的管理模式。正如我在几所大学的校长课上所说的，中国家族企业的管理模式是世界上最好的管理模式，也是更人性化的管理模式。所谓人性化就是西方目前提倡的情感管理。

《时代周刊》:据说老甘妈会为所有员工提供食物和住处，员工结婚时会成为见证人。所有离开老甘妈的人，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都可以回来工作。你如何评价这种原始的企业管理文化？有人说亚洲的家族企业“三代不富”。你同意吗？

周锡兵:陶华碧没有文化，不知道如何系统地管理现代企业，也不知道如何与银行打交道获得贷款。然而，这些问题对陶华碧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陶华碧总能用自己的“地方方法”解决所有问题。例如，你说的是陶华碧在公司的内部管理中扮演家庭成员的角色。在陶华碧看来，企业主和员工是平等的，他们是感性的。“心算理财，情治人”，这种管理方法虽然原始，但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至于“亚洲家族企业不可能三代同堂”的观点，我不同意。任何组织都面临着自然淘汰的过程，家族企业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我们不能因为市场上有几家家族企业因为“争产”而倒闭，就否定家族企业的继承模式，这只是企业的一个例子。经过这么大的一波浪潮，一家百年老店已经沉淀下来。

辣椒酱行业门槛的塑造

《时代周刊》:“老干妈”能达到今天的规模。你认为最关键的原因是什么？

周锡兵:老甘马之所以能达到今天的规模，离不开陶华碧稳健的扩张战略，即敬业精工、诚实守信、不偷税漏税、重视产业投机，这是陶华碧的终极品质思想。

在老甘妈的规模扩张中，她始终坚持稳步发展，从不冒进。陶华碧深知创业来之不易的成功，在选择发展道路时应该小心谨慎。陶华碧每次扩大规模，都不会盲目冒进，在保持稳定的同时尽力取胜。对于民营企业家来说，企业推出新项目很容易，但推出新项目后很难“规避风险”。任何粗心都可能埋下各种风险，使企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幸的是，许多私营企业的创始人在取得一些成就后开始“努力工作”。

“老干妈”能达到今天的规模，而极致的品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许多竞争者不是被“老甘马”打败，而是被他们自己打败。凭借卓越的产品质量，陶华碧在辣椒酱行业创造了一个没有门槛的门槛。

《时代周刊》:老甘妈和董明珠是当代商场里的强势女性。你如何评价这两个女人？

周锡兵:董明珠和陶华碧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丈夫死后，他们不得不承担沉重的负担。董明珠在公开场合坦言，“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如果他在这里，他不会同意我来珠海的。”陶华碧的情况与董明珠相似。她们成为女企业家的最大转折点是她们丈夫的去世。经历了这样的人生节点，我想这可能就是陶华碧在未来经营“老甘马”时一直采取谨慎策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