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制药11年反垄断诉讼大反转 10亿罚单或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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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司法长跑，持续了11年。最近，情节被大大颠倒了。如果对方不继续上诉，华北制药的胜利将是最终判决。由于司法程序漫长，许多最初参与该诉讼的中国企业都以司法和解的形式撤诉和解。

赢来不易，这与商务部以“法庭之友”的形式参与诉讼密切相关。美国联邦巡回法院采纳了国际礼让原则，然后撤销了地区法院的判决。

然而，维生素C行业的市场竞争格局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2005年后，华北制药的维生素C收入也进入了下行通道。

引导阅读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了华北制药自2000年以来的财务报告，发现华北制药的维生素业务在2000年至2005年发展良好，尤其是2003年，维生素占收入的25.13%，毛利率高达50.53%，当年威康的利润达到2.7126亿元。2005年后，华北地区的药用维生素业务开始下滑。

9月22日，华北制药宣布其子公司河北威尔康制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威尔康”)报告称，美国联邦第二巡回上诉法院已于2016年9月20日对涉及中国企业在美国的维生素C反垄断案作出判决，撤销了地方法院违反国际礼让原则的原判决，驳回原告的诉讼，发回一审法院，并指示一审法院撤销该案。

对此，河北省商务厅政策法规司司长谢永发指出，此案具有示范意义。这起诉讼是美国对中国提起的第一起反垄断诉讼，而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因此这起诉讼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其他中国企业的类似案件的结果，这也使得本世纪初参与预核签署的中国出口企业免受美国反垄断的威胁。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华北制药可能赢得了避免巨额罚款的诉讼，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检查了其2000年至2015年的年度报告，发现维生素C及相关产品的收入自2005年以来一直在下降。近年来，威康仍处于亏损状态。威康公司和伟达公司根据政府要求进入搬迁过程，并于2015年停产。

11年的诉讼逆转

数据显示，华北制药是中国最大的化学制药企业之一，从事制药生产已有60多年，在国内外抗生素和维生素市场占有重要地位。

这场长达11年的反垄断诉讼始于2005年6月1日，当时威康收到了美国纽约东区联邦法院送达的反垄断集团诉讼传票、诉状和其他相关诉讼文件。原告称，2001年12月，中国一些维生素制造商开始合谋控制向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出口的维生素C的价格和数量，这违反了美国反垄断法。作为被告，有许多中国企业，如东北制药集团有限公司..

2013年11月27日，美国纽约东区联邦法院对维生素C反垄断案进行一审判决，裁定所有被告共同并分别承担赔偿1.478亿美元。2013年12月27日，河北威尔康制药有限公司按照美国法律程序向上诉法院提起上诉。

这起垄断案源于政府的统一定价。2001年12月，中国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商会组织召开了中国六大维生素C生产商会议，并就维生素C的出口和价格达成了一致。自此，会议成为一年一度的会议。这被美国认为是中国维生素C生产商形成“价格联盟”的证据。2005年，美国动物科学产品公司和ranis公司起诉中国企业合谋提高维生素C价格，涉案金额约5亿美元。

在这方面，中国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商会公开表示支持华北制药针对与美国有关的维生素c(vc)提起的上诉，商务部也认为美国的裁决不公平、不适当。

当时，商务部发言人沈丹阳表示，商务部曾三次以“法庭之友”信函的形式向美国法院提交正式书面声明，明确告知美国法院，威康等企业的行为是按照政府的要求进行的，美国法院以中国企业在华的法律行为为由对其进行巨额惩罚性赔偿是完全不合适的，这将给国际社会和国际企业带来麻烦。

在多方的支持和多年的坚持下，华北制药的反垄断案件得到了很大的扭转。华北制药认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也向《21世纪经济报道》表示，商务部的支持对本案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最终的胜利取决于对方是否再次上诉。

北京馆陶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约翰·杨律师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商务部的参与是华北制药胜诉的重要原因之一，关键因素是法院在国际贸易中采用了积极礼让原则。

对于这起诉讼，华北制药集团负责人坦言，之所以选择应诉和上诉并坚持到底，不仅是为了摆脱不公平的处罚，也是因为这起诉讼的结果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影响。

“赢”诉讼市场已经改变

在上述案件缺席的情况下，安信证券从多个角度指出，该案不会对华北制药产生实质性影响，并认为经过漫长的法律程序，维生素C行业格局和利益相关者状况发生了深刻变化，案件背景也在发生变化。

最近，信达证券研究报告指出，维生素的竞争格局近年来发生了很大变化。2007年以来，市场价格和产品利润大幅波动，进而影响了集中度和竞争格局的变化，行业周期性明显。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梳理了华北制药自2000年以来的财务报告，发现华北制药的维生素业务在2000年至2005年发展良好，尤其是2003年，维生素占收入的25.13%，毛利率高达50.53%，当年威康的利润达到2.7126亿元。

2005年后，华北制药的维生素业务开始下滑，几乎每年的收入都比上一年有所下降(有些年份出现反弹)。近年来，威康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威康公司和威特拉公司根据政府要求进入搬迁流程，并于2015年停产。

北京医药管理咨询中心主任石立臣指出，在维生素C行业盲目发展和违规建设项目出现之前，产能过剩，加上环保因素的影响，近年来老维生素C企业亏损，包括北药在内的企业正在转型。

从华北制药的年报可以看出，其主营业务抗生素的发展缓慢，曾经是利润主要贡献者之一的维生素也在下滑，但其盈利能力却受到了行业的质疑。广发证券(香港股票01776)的研究报告也指出，华北制药严重依赖政府补贴，盈利能力一般。根据华北制药2016年半年度报告，其净利润为3011.88万元，同期政府补贴金额为947.95万元，约占三分之一。

上述华北制药的工作人员还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华北制药正在经历转型。

据冀中集团官方网站9月2日消息，“华耀集团加快对外战略合资合作步伐，积极探索混合所有制和股权多元化改革。”

9月21日，华北制药披露控股股东冀中集团计划将华北制药15.33%的股权转让给冀中集团控制的上市公司冀中能源，总转让价为16.2亿元。冀中能源将以现金形式支付这部分股权，共计12.19亿元人民币，外加张村矿、显德王矿和陶艺矿的相关资产和负债4.01亿元人民币。

对于华北制药而言，此次股权变动是“与控股股东冀中集团协调，调整华北制药股权结构”，调整冀中能源资产结构，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有业内人士指出，华北制药新股东冀中能源的引入，客观上促进了其股权多元化，而华北制药自身的发展仍取决于市场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