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观察：28位中日学者激辩两国关系走向

来源：大中时尚周刊作者：杜学君更新时间：2020-11-28 12:54:0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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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担心中国的军事发展。中国严重关注日本宪法修正案，解除集体自卫权禁令，加强日美同盟。因此，中日双方都非常关心对方的战略方向。”中国国际战略基金会学生部主任张拓生说。

近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办的“日本战略走向与中日关系走向”国际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二十位中国学者和八位日本学者就中日关系交换了意见。双方学者认为，当前中日关系正处于邦交正常化以来最严峻的形势，既有历史的情感纠葛，又有现实的利益冲突，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和复杂性。

中日僵局的症结是什么？如何找到出路？这两个国家将来是合作伙伴还是竞争对手？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什么是中日战略互惠关系空回合？

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影响中日战略互惠关系

前日本驻华大使宫家邦彦于1973年开始学习汉语。40年来，他一直怀着“日中友好”的梦想。然而，当他看到当前的日中关系时，他说，“我们没有处于和平或战争状态。不是朋友，但不是敌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认为取得这一成果是“巨大的成功”，不仅可以避免安全冲突和进行经济交流，而且可以坚持各自的政治战略和“保持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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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安倍访华时提出了“中日战略互惠关系”。2008年，胡锦涛主席访问日本，并与福田康夫签署了《中日关于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的联合声明》。声明指出，长期和平、友好合作是双方的唯一选择，双方决心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实现和平共处、世代友好、互利合作、共同发展的崇高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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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份声明的签署并没有带来中日关系的长期友好发展，而是出现了空转向。“自2008年两国签署该文件以来，中日之间的战略互惠关系仍只是一纸空文，既没有体现出应有的战略内涵，也没有体现出较低的互惠程度。”中国当代国际关系研究所日本研究所研究员王梓霏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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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王梓霏的分析，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对中日战略互惠关系产生了巨大影响。日本更倾向于与美国进行战略协调，安倍以维护国际法为名实施了对中国的包围；第二，受日本政党轮替的影响，日本对华政策摇摆不定，缺乏连贯性；第三，事件对中日关系产生了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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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副所长杨伯江强调，日本今天和未来的战略方向有其战后70年政治和战略发展的内在逻辑。“即使美国不重返亚太和中国崛起，日本也将追求‘正常化’。”他认为动机首先在于日本本身。想象一下，如果中国不像今天这样强大，日本从美国的独立应该比现在更强大，也许它现在已经脱离了美日联盟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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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邦彦认为，“中日战略互惠”的概念过于模糊。日本和中国是观点不同的国家，对相互友谊有自己的看法。应该放弃用一句话和一个概念来描述这个问题的做法。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教授林也表示，中日关系极其特殊，可能超出一般国际关系研究的理论范畴，用一个简单的概念涵盖中日关系的方方面面是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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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概念模糊和空空洞，中日战略互惠关系出现的最重要原因是双方缺乏战略互信。”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副所长高虹表示，国家关系和人际关系是相似的，只有在相互信任的前提下才能给对方带来好处，而信任的前提是诚实。2008年后，两国在历史认识、钓鱼岛和海洋争端等问题上的争议逐渐加剧，极大地影响或掩盖了两国原本互利共赢、共同发展的战略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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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日关系连续两年陷入僵局的背景下，中日战略互惠关系能否继续？高红认为，对于中国和日本来说，都存在着如何进行战略计算以及如何在计算的基础上做出反应的问题。“从逻辑上讲，战略互惠是非常困难的，但如果做得好，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而放弃战略互惠意味着走向对抗。中日两国是世界上经济、科技和军事实力最强的两个大国，两国之间的对抗不仅会造成双重损失，而且还可能造成区域性和世界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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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关系未来将走向何方？

中日关系已经成为当前东亚地区秩序中最重要的变量

“日本和中国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关系，因为两国关系所处的国际环境不同。”日本外务省前审议官田中君指出，日中之间的实力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国已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未来这一地区的“两巨头”将如何看待彼此，将是新日中关系的最重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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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朱峰在会上也指出，中日不再是传统战略格局中的角色，中日关系已经成为当今东亚地区秩序中最重要的变量。“十多年来，我们越来越少地受到国际格局的影响，我们关系的演变性质正在成为改变这两种战略格局的一个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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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来说，中国如何看待日本以更快、更大的速度实现“正常化”？日本和日美同盟将如何看待中国比以往更加明显的全面崛起？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政治部主任吴怀中认为，这将是中日两国面临的一个新课题。此外，双方正在重新调整国防建设、军事推进和战略部署，导致军事冲突的危险日益增加，危机控制问题也变得更加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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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中看来，日本和中国具有战略竞争力，不能走向相反的方向。但是，他也认为，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两国不能保持正常的国家关系，只要两国能够实现以下三点:第一，两国需要建立信任关系，避免军事交火；第二，在竞争规则下加强经济合作，争取东亚的繁荣和发展；第三，加强能源、环境和食品安全合作是两国实现双赢的新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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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日关系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建立新型大国关系成为中日学术界的热门话题。吴怀忠认为，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相比，目前国内对中日新型大国关系的研究仍然属于空·怀特。在他看来，这一概念只涉及两个问题:第一，日本必须承认中国作为一个大国的核心利益，并平等对待中国；第二，在这个过程中，不应该有对抗或战争，危机应该得到很好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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